面前时，周大儒还是受到了惊吓。那好家伙啊，大半夜的冒出来，他反应过来就是问责大弟子：“你竟真把他弄来京城了？好啊你，公器私用，看老夫不打断你的腿！”
傅承疏：！！！
名满京城的无殊公子，恐怕也就只有在周大儒的棍棒下才会这么狼狈，还有旁边这糟心的师弟，竟然还敢给老师递荆条，真是白疼一场了。
“老师且慢！您何不听听亦安的解释。”
周大儒狐疑地暂停挥棒，扭头看小弟子：“你俩，到底是有何事瞒着老夫？”
程晋看着那根小荆条啊，就想起了无数次被它支配的恐惧，这实在不能怪他怂，主要是他在京城求学期间，就是被棍棒“激励”着一步步学业攀升的啊。
“那个老师，等下，能打轻一点儿吗？这我朋友还在呢，要脸。”
周大儒这才看到戳在一旁冷峻的年轻后生，这仔细一看，这后生的气质好生奇特，根本不似读书人，更不似官场中人，倒像是那些桀骜不驯的江湖游侠。
不过若是亦安的朋友，倒也算不上奇怪。
有外人在场，周大儒还是收敛了一些，轻咳了一声道：“大晚上的带朋友过来，亦安，老夫教你的东西，你都忘了吗？”
说完，便问黑山的姓名，态度和蔼亲切，就跟邻家老翁没两样，一听这人竟是小弟子在汤溪的副手，周大儒心里的纳闷就越来越多了。
这他也没听到亦安要调回京城的风声啊，怎么好端端地带着师爷入京了？难不成是汤溪的匪寇又起，入京求救来的？可看这面貌，也不像是星夜赶路的焦急模样啊。
“既然是自己人，老夫就直说了，你入京来做什么？”
程晋抬头看了一眼老师，怂怂地退后一步：“先说好啊，不打脸！老师，这……弟子听说您要下江南，这不是来请罪的嘛。”
“啊？”周大儒一下没反应过来，脸上带着十足的疑惑，然而听小弟子说完，周大儒已经开始满院子找鞭子了，那荆条拇指细，哪配得上小弟子这皮糙肉厚的身板啊！
“老夫的鞭子呢！好你个程亦安啊，翅膀硬成这样了，连妖怪都敢招惹了！老夫就说你去了汤溪怎么就变得奇奇怪怪起来，合着是藏着这么大个惊喜呢！”
“还有你！合起伙来瞒着老夫，怎么？老师老了，就嫌弃老夫了？”
两人自然说不敢，甚至都没躲一下。
“老夫看你们敢得很啊！是觉得老夫食古不化，对妖有偏见，所以瞒着老夫吧？要不是老夫上回去你家撞破这送冰一事，说不定等老夫作古往生，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吧？”
……那倒不至于，下了地府啥都能知道来着。
但这会儿，程某人哪敢提这个啊，是嫌弃毒打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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